世代之谊 ——张元济与徐珂父子(连载28)

今日读《清稗类抄》时,一般人很少关注编者徐珂,对其印象也不过是清末旧学者。其实他不仅是张元济的挚友,还是《东方杂志》的核心成员,更是一位典型的文人。他一生寄情于商务印书馆编译所,主持《东方杂志》若干年,尤好词体且十分擅长。据夏敬观回忆:“余卜居沪西康家桥,君同来为邻。”   [1]

一、    词坛骚客

徐珂(1869-1928),原名昌,字仲玉,1890 年后改字仲可,浙江杭县(今杭州市)人。徐珂有着良好的家学传统,但是他接受的是传统文化教育,其曾祖父、祖父、父亲皆曾在清为官。光绪十五年(1889)参加乡试,中举人,与蔡元培、张元济、梁启超均为同年。而且,张元济的启蒙老师朱福诜,与徐珂的堂兄徐琪是同年,张元济也曾应时任广东学政的徐琪的邀请赴广东,时在他赴京赶考之前。他在科考中屡考不中,终未再获功名。徐珂曾被任命为内阁中书,又改同知衔,但他并未莅任。”一生未仕,以布衣而终。

1895 年,徐珂赴京参加会试时,曾参加康有为、梁启超发起的“公车上书”运动;袁世凯于天津小站练兵时,又作为袁的幕僚,“与天津徐君世昌、奉新张勋为故人,张且与君结盟为昆兄。诸公显贵,君独弃去。……君所教诲将校亦多贵,将廪给之,君谢不受。”[2]

戊戌变法失败之后,徐珂辞归故里:“戊戌秋,自小站袁项城幕乞假南旋。”[3]1901年,他移居上海,结识了蔡元培、张元济,开始兼任编辑之职。其后他又转职于商务印书馆,任《东方杂志》编辑,亦是《辞源》的编纂人之一。与蔡元培张元济相交往,并加入二人主持的《外交报》,成为创始股东之一。”徐珂长于文笔,熟悉官方文书,且喜欢收集邸报,当时《外交报》正需要他这样的文人,张元济便邀请徐珂担任《外交报》的编辑,这是张、徐合作的开始。1902年1月,《外交报》正式创办,旬刊,其时,张元济尚未入馆,此报一直办到1911年1月,后并入东方杂志。《外交报》坚持了十年,在社会上有一定影响。后来他随《外交报》一起成为商务印书馆编译所的职员,接着又当上了《东方杂志》编辑

徐珂可谓是旧派士绅中开明文人的一个典型代表。商务印书馆旧式文人中不乏诗人、翻译家、学者,但以作词名家,则夏叔观和徐珂而已。徐珂本是知名诗人徐花农的堂弟,[4]又“师事周苕湄,谭复堂、宗啸吾、俞小甫,好学深思,著述不倦,往往就寝不寐,以记其琐闻,积稿累累。”[5](p268)

徐珂有很高的文学造诣,诗词文皆可观,尤擅填词,倍受时人称赏。系乡贤常州词谭献之学生。徐珂少年时代曾随谭献学词,他自述说:“光绪己丑1889 年,)珂自余姚还杭,应秋试,师方罢官里居,以通家子相见礼上谒。师奖勉殷拳,纳之门下。越二年,为辛卯,师点定寄还,即师加墨之行卷也。”[6]《复堂日记》卷八:“点定徐生仲可行类,填词婉约有度,诗篇能为直干,骈俪音采凡近,不见体势,情韵则非所长。”[7]“十三年九月三十日,定徐仲玉词稿年少不逊,有句天篇,然往往有清气。”[8]他是公认的常州派后起重要词学家。徐珂又与当世名词家广为交游,就其《纯飞馆词》及《续》所见,评点其词者,除谭献外,还有况周颐、夏敬观、朱祖谋、边保枢、杨葆光、程颂万诸人,徐珂在创作上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实绩,成为一位集大成的词家,实在难能可贵。

作为词人,其词学著述有《近词丛话》、《清代词学概论》(1926 年)《清词选集评》《历代闺秀词选集评》(1926)《古今词选集评》《历代词选集评》(1928 年初版)。刊刻印行的有《乐府补题》,《复堂词录》,《复堂词话》(1925年,词话中多加案语。)。

在创作上,徐珂博采众家之长,兼得新旧两派之风,是传统词学最后的守望者之一。他在词学研究上有新的视野,也是词学由传统走向现代的过程中一个过渡式人物。徐珂也能作诗,汪辟疆《光绪以来诗坛旁记》就列入了徐珂。《晚晴簃诗》亦收其作品。近人钱仲联称其词“笔意澹宕疏快,不同于时人之好为艰涩者”。他还与柳亚子、高旭等人是1909年首创的爱国文化团体“南社”的成员。后来与他一起加入商务印书馆的南社社员,还有李宣龚、周越然、胡寄光、包天笑、林白水、胡先骕。

1915年,上海成立舂音词社,徐即加入其中,他除了参加南社外,还参加了由周庆云在1913年发起的淞社,该社活动长达十三年(1925年结束)。徐珂与周庆云均好词,所以两人来往密切,晨风庐中经常有徐珂的身影。之后,他又参加了鸥社(1919-1922),这是南社在上海的分支。

二、    东方之同人

徐珂是1904年才加入商务印书馆的,[9]入馆之前,自1902年到1910年,徐珂一直担任着《外交报》的编辑事务。

《外交报》的主办人有蔡元培、张元济、赵从藩、温宗尧、夏瑞芳及杜亚泉等,但夏、杜主要管印刷发行,蔡第二年便离开商务,温宗尧的主要精力是为《中外时报》译西文,所以只有徐珂是常驻于此。《外交报》是一份非牟利报刊,且一直坚持了三百期,作为编辑的徐珂所付出的精力是巨大的。

出版期刊是张元济最早涉及的事业。他在加盟商务印书馆同时,已和友人一道创办了《外交报》,这份报刊创刊时虽有夏瑞芳入股,但不能算是商务印书馆的出版物。《外交报》是张元济和朋友们推动社会维新与变革的阵地,也是世人了解国际时讯和社会发展的窗口。

1904年,夏瑞芳提出创办《东亚杂志》,他和张元济商议,确定杂志名为《东方杂志》,其办刊宗旨是:“启导国民,联络东亚。”张元济委派徐珂为《东方杂志》主编。

最初,《东方杂志》是一种选报性质的刊物,剪集每月报章杂志上的记事、论文,分类刊登,供留心时事者查考。徐珂把杂志定位成选报性质,杂集各家报刊时事新闻、各类消息,辟有社说、谕旨、内务、军事、外交、教育、实业、小说等多个栏目,此外还刊登中国和世界大事记。从形式上从日本《太阳报》及英美之“Review of Reviews”,栏目有译论、新闻(《东方杂志》简要章程》)。

《东方杂志》创刊时即设有“杂俎”一栏,自第8期后,又新增一个“杂纂”栏与“杂俎”栏并列。“杂俎”栏仍以采译猎奇性的西报时闻为主;“杂纂”栏则兼有撰稿和选稿,内容上至天文,下至地理,古今中外,无所不有,确实是名副其实的“杂志”。应该说,《东方杂志》在徐珂时期并没有真正被办成舆论阵地,显然,这也非其所长,学问杂才是他的特点。章锡深说他编杂志“完全是剪刀浆糊的工作,他一个人在几个晚上业余时间就能完成,读者并不多。”孟森主笔后改变体例,改设记载、法令、记事、调查、言论、杂姐、文苑、小说、各表等栏目。1909年,《东方杂志》由孟森主编已过两年。徐珂转做杂纂部长,成为《辞源》的主力。

正因为有徐珂这样勤奋博学的编辑,《辞源》的品质和内容就有了大量的依据;也正是他甘于寂寞、乐于挦撦,在《辞源》的编纂上找到了乐趣,这也是编辑职业带给他的乐土。郑逸梅把他描述为一个十分谐趣的人,说明他真正是热爱这项工作,在编译所创建伊始即加盟的人当中,他的专注是仅有的。他在馆中,以小举人的身份终于职业,一心一意地提供着更多的文化产品。

有文章讨论徐珂是否曾担任《东方杂志》主编,他显然是主持了选报时期的重要工作,因为《东方杂志》前十几年的主导者,实际上是张元济、高梦旦,而张元济了解、信任乃至依赖徐珂,所以徐珂才会衔命而为,甘于奉献并乐此不疲。而徐珂并不擅于新知,其参与主持放眼世界的《外交报》就是一个例证。

思想开明的徐珂非常关心社会时事,他的儿子新六曾这样描述他:“先君晚年勤于著述,尝以平日之见闻,大之典章文物,小之闾巷琐闻,凡有足记者辄笔之于书,心怵于政治风俗之变,靡所底止,乃婉言刺讽之,刺讽之不足,则发为愤世嫉俗之言,先君盖古之伤心人也。”[10]可见徐珂其人,忧国忧民。徐珂为人谦虚自抑,生性淡泊,不慕荣利,颇受时人美誉,尽管他曾于袁世凯幕府任职。

三、编纂群书

徐珂所编的《清稗类钞》,是一部前人笔记集,近百年来流传很广。其核心价值在于,这部书摘录了数百种清人笔记,并取当时《游戏杂志》、《小说丛报》、《小说新报》、《眉语》等刊物、报章记载而成,摘录为92类。不过张元济没有把这部书当作徐珂的个人著作,而是记成工作之内容,并没有付其报酬,徐珂也不计较,显示了他们心心相通的友谊。《清稗类钞》亦史亦谐,范围广泛,查检便利。1917年,商务印书馆出版了另一作品——《清朝野史大观》四十八卷。《小说月报》也刊有徐珂的文章。

徐珂或因自己是俞樾的再传弟子,所以学习俞樾,拼命著述。在今天来说,梳理书目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。然徐珂勤奋著述,涉及面之广,作品之多,迥出时辈。不过大多是纂集工作,谈不上好学深思,立论不多,罕有发明,所以流传不广,只有《清稗类钞》可广见闻,使用方便而后世得以翻印,其他大多难觅踪影。作为纯粹的读书人和编辑,徐珂是辛劳的,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,对商务的贡献也是十分巨大的。他是商务旧式读书人的代表,也是勤于著述的典范,更是编辑中的中坚力量,涵芬楼的资料为他编纂资料类群书提供了巨大便利,涵芬楼真正实现了张元济创办时以供编辑之助的目的,只不过徐珂十分擅于利用。

1914年,徐珂儿子徐新六海外归来,搜父撰述,以《天苏阁丛刊》出版作品五种,《天足考略》《乐府补题》,《纯飞馆词》,《彤芬室文》,《彤芬室笔记》,由商务代印代发。其中《彤芬室文》和《彤芬室笔记》是徐珂早逝的女儿徐新华的作品。

1925年徐新六又辑其父作品为第二辑,共计收书十一种。[11]蔡元培为之作序,中华书局用仿聚珍仿宋精印。徐珂去世后,徐新六将他晚年所作《天苏阁丛刊》二集以外的作品汇编为《康居笔记汇函》,共收录十三种。[12] 1933年“历尽曲折始得出版”。徐新六序中说:“先君晚年勤于著述,尝以平日见闻,大之典章文物,小之闾巷琐闻,凡有足记者,辄笔之于书。心怵于政治风俗之变,靡所底止,乃以婉言刺讽之,刺讽之下足,则发为愤世嫉俗之言。先君盖古之伤心人也。”

徐珂著述宏富,尤以记述有清一代掌故知名,“超然物外,惟事撰述”,[13]他著有《梦湘呓语》《闻见日抄》《天苏阁笔谈》;编有《历代白话诗选》《佛说阿弥陀经注释会要》《越缦堂诗话》《国难稗抄》《晚清祸乱稗史》《王风题笺》,另有《大受堂札记》五卷等。其实,徐珂著述宏富,也得益于他在商务印书馆的这段编辑生涯。他还编有《上海指南》《日用须知》《通俗新尺牍》《酬世文車指南》《北戴河指南》《易林分类集联》、《岁时景物日咏大全》等掌故笔记。

四、德芳永传

除了著述颇丰,徐珂品行也极为人称道。他不仅不接受友人的馈赠,就连其子新六的奉养,也是减半受之,自谓“无以是使吾子伤廉也”,[14]尽管当时新六收入颇丰。可见徐珂为人天性淡泊,不喜攀附权贵,自奉廉俭,实乃固穷之君子。夏敬观在《纯飞馆词》序言中说:“文章之道,系乎其人之性情品概。其性情深、品概高,则其为文章也,必有以杰出一世者。”[15]

夏敬观是徐珂的挚友,徐珂去世,夏敬观撰有《哭仲可》一诗,后又为徐珂写《徐仲可先生墓志铭》,当中提到“君之邻乃日乞饮君所,君拂拒也。”另外,他写到,“平生鬻所著书,换来盐自给,常不能有余,然必节缩以旁赡戚族。” [16]其急公好必也如此。

据说徐珂会多种方言,可见他是一个乐于和社会底层人物打交道的人,因为只有与社会底层深入接触才有可能通晓方言。这一点,与馆中只会操闽南语和英文的名编行事风格大不相同。

徐珂的日常生活十分丰富多彩,尤喜宴请宾客,这与张元济每天繁忙无趣的工作生活相反,因而张有时也成了徐家的座上客。当然,作为文人,作诗、品味艺术、说掌故,皆为宴会主体内容。徐珂还与吴缶庐、黄宾虹、吴待秋来往甚多,对未出名的黄宾虹尤为赞赏,而黄宾虹最终的确崛起于画坛。

徐珂在馆二十多年,并无他恋,主持《外交报》、《东方杂志》,都是工作量极大的事,后他又主持杂纂部,参与《辞源》的编纂,这更是辛苦的差事。正是他有着一种奉献精神,才成为张元济编辑出版事业的支柱。是以他和陆尔逵这样的硕学通识之士的坚守,才可能让商务在产品上追求品质,不断拓展。应视其为早期投身编辑职业的典范,编辑工作就是需要学广识杂,孜孜不倦。真正趋新和具有创造力的人,也许可以成为出版家,但不一定能长期坚守编辑工作。

蔡元培挽徐珂联:“嫉恶如仇,独对我过事宽容,平生风义贤师友;多文为富,无片刻暂离铅椠,等身著述付儿孙。”[17]张元济题徐仲可《纯乙馆填词图》自注,“仲可年兄能文章,尤善倚声,怀才不遇,囊笔沪堧,晚年卜居康桥,与余结邻,年未六十,遽尔下世。”[18]他为了追随张元济,特买庐为邻,其情之真可见矣!

徐珂有两个儿子,一个徐新六,一个徐新华。徐新六是一位天才式的人物,徐新六于1903年进入南洋公学时, 张元济时正兼任公学代总理,徐也算是张元济的学生。商务印书馆老辈子女中,大多留学海外,如孙毓修儿子孙贵定,李拔可女婿,他自己的女婿也是,但其中可称道的是徐珂之子徐新六,夏曾佑之子夏元瑮,他二人都是英才,徐新六学习的是财会,夏元瑮学习的是科学。他们都是较早去西方求学且有成就的人,也皆为张元济所激赏,这也反映出张元济对新一代的厚望与期待。

1908年,徐新六得官资赴英国留学,就读伯明翰大学理学士和维多利亚大学商科,后又赴巴黎国立政治学院学习国家财政学一年。1914年回国,参加北京政府的高等文官考试,以第一名被录取,派任财政部公债司任佥事,并任教于北京大学经济系。

张元济作为徐新六的世叔,对徐新六的事业很是关心。在商务印书馆内,举贤不避亲。张元济曾拟聘其来馆,两次与时任总经理的高凤池商议,但是并没有得到高的认可。其实,这是张元济为发展而着手引进新人才所作出的努力!尤其是做为大企业,多么需要掌握现代财务知识和把握资金风险的人,当年夏瑞芳的投机失控就是惨痛教训。最终,徐新六没有就馆,后来王云五推荐杨端六,才加强了商务的财务管理,那也是张元济和高凤翰都退为监理以后的事了。徐新六的履历证明了张元济的独到眼光:徐新六、丁文江是多么的优秀人才!

1917年7月,梁启超出任财政总长,徐新六任秘书,梁不足半年后离职,徐亦离开。1918年,徐新六随梁启超赴欧洲考察。这次游历近一年之久,此次历练于徐新六而言,影响颇大。1920年梁启超回国,欲回归学术文化,同时以创办实业维持之。徐新六协助梁启超在上海组建新通贸易公司,筹设中比公司。梁启超实业失败后,徐新六回到上海。1921年,徐新六担任浙江兴银行董事会秘书,不久升为总办事处书记长。1923年,又转任副总经理,1925年升任常务董事兼总经理,徐新六广设分支机构,以吸收各地存款。

兴业银行成为徐新六施展才干的平台,徐新六带领兴业银行走向辉煌,使其成为“南四行”之一,他自己也成为银行业举足轻重的人物。在徐任总经理期内,兴业大量向民族工商业放款,支持民族企业的发展。至抗战前夕,兴业银行分支机构达35处。徐除在金融界任职外,还在社会上身兼多职。1927年12月,徐新六当选为上海公共租界纳税华人会执行委员。1929年被聘为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华董,并历任复旦大学校董,又是《时事新报》、《大陆报》、大晚报馆、申报电讯社董事长,交通银行、中国实业银行、中华教育基金会等10多个单位的董事;还任上海市商会公债基金保管委员、中国太平洋国际学会副委员长等职;1936年,他受宋子文聘,任中国棉业公司常务董事。

徐新六成为一位深谙中西事物,又肩重任的社会名流贤达。十八年间,张元济当年渴求的贤才,果然成为社会主角。加之长期在上海,所以二人共同出席了许多社会活动。

抗战爆发后,徐新六受财政部长孔祥熙指派,负责维持上海租界内的金融事业。1938年8月,徐新六参加国民党政府组织代表团赴英国商谈借款事宜,8月24日,徐所乘飞机被日机击落,不幸罹难,时仅48岁。

徐新六的意外去世,对张元济打击很大。张树年曾在《我的父亲张元济》一书中,列有专章记述徐新六去世事。[19]1939年,张元济偶然得到徐珂的《纯飞馆填词图》,想起故人,写下绝句《题徐仲可<纯飞馆填词图>》,其中两句为“底事佳儿偏被夺,噫嘻吾欲问苍穹。”[20]诗中所提“佳儿”被夺之事就是指徐新六不幸身亡之事。

参考文献


[1][1]夏敬观. 徐仲可先生墓志铭,青鹤(第1 卷第 10 期〈文荟〉),1933:5.

[2]夏敬观. 徐仲可先生墓志铭   青鹤(第 1 卷第 10 期〈文荟〉),1933:5.

[3]《复堂词话》徐珂注,唐圭璋.   词话丛编,北京:中华书局,1986.

[4]   徐花农(1849-1918),即徐琪,字玉可,比仲可长二十岁,喜好工书画诗词,光绪六年进士及第,任翰林院编修,兵部侍郎,乃近代文武双全之人。

[5]  

[6]  

[7]  

[8]   《复堂词话》徐珂注

[9]   《商务印书馆110年大事记》,商务印书馆2007年5月版,第1904年页。

[10]   徐珂.   康居笔记汇函,山西古籍出版社,1997.

[11]分别是:《范园客话》、《呻余放言》、《松阴暇笔》、《仲可笔记》、《天苏阁笔谈》、《云尔编》、《闻见日钞》《梦湘呓语》、《知足语》、《梅西日录》、《雪窗闲笔》、《雪窗零话》、《雪窗杂话》等。

[12]《五藩梼乘》《秀水董氏五世诗钞》《真如室诗钞》《内阁小志》《高云乡遗稿》《纯飞馆词续》《可言》《复盦觅句图题咏》《五刑考略》《小自立斋文》。

[13]徐新六《天苏阁丛书》一集序)

[14]夏敬观. 徐仲可先生墓志铭[J].   青鹤(第 1 卷第 10 期〈文荟〉),1933:5.

[15]徐珂.   纯飞馆词》/天苏阁丛刊一集,1914.

[16]

[17]《南社丛说·徐珂》   页269页引

[18]   (p76)

[19]

[20]《张元济全集》第 6 卷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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